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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 小說, 戲劇, 文學

“再幸福你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替身而已,總有一天你會被打回原形的,你只是一個小孤女,別的,什麼都不是!”

藍若菲覺得頭痛,爲什麼每次見到藍若雨都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呢?難道她們兩姐妹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呢?很久之前,藍若菲也是溫順的,不過當溫順的人被人百般欺凌之後,傻子也會崛起的。

“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是,是不是你現在改變主意,想跟季恩佑在一起了?我可是完全不會介意的,歡迎隨時把我替換下來!”藍若菲簡直無力吐槽了。

“季恩佑是不錯,不過我的自由更加寶貴,而且他不會愛上你,不是嗎?你在他身邊應該受到百般折磨吧?看着你受傷,看着你痛苦,其實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你***!”藍若菲忍無可忍,這就是和自己相伴二十多年的姐姐對她說的話,她不知道她的存在是不是觸犯了她,即便這樣,藍家也可以把她丟棄的啊,何苦讓她在藍家白白受到那麼多年的折磨呢?

藍若雨哈哈地大笑着說:“藍若菲,你總是這麼沉不住氣,難怪總是受氣,相信你在季家同樣也是個受氣包吧,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吃東西了,對了,今晚有很多你喜歡吃的布丁!”

藍若菲衝着藍若雨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她也要吃布丁蛋糕,她用手拉着禮服小跑過去,藍若雨最喜歡跟她作對了,估計她會搶完所有的布丁的。

值得慶幸的是,藍若菲拿到了最後一塊蛋糕,不過當她看到藍若雨的手貼在季宇平身上的時候,她知道,藍若雨又在迫害男人了,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好朋友。

水性楊花的姐姐的過往,藍若菲向來懶得管,即使想管也管不了。

季恩佑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藍若菲,於是來到了她剛纔覬覦的布丁面前,果然看到了藍若菲傻傻地站着看着一對男女。

季恩佑不高興了,她就那麼喜歡季宇平,即使他的身邊有了一個女人也不介意嗎?他怒不可遏,拉着藍若菲就走,恨不得狠狠地折磨她幾番。

藍若菲看着她心愛的布丁掉到了地上,這是最後一塊了,該死的季恩佑,總是不合時宜地跟她作對,動作又那麼粗魯,不是說好了要演戲嗎?

“哪個是你的房間?”季恩佑冷聲問。

藍若菲指了指,接着兩人就進房了,季恩佑馬不停蹄扯開了她身上的衣服,深深地在她身上衝撞着,他發誓,要折磨這個女人到底爲止!

藍若菲全程都不明所以,只能任由他索取,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 看着電臺上直播的節目,男人手臂一抖,放置在茶几上的精緻茶具,便“碰”的一聲着了地!

那清脆利落的聲響回落在周遭,瞬時便吸引了站在窗臺前沿的女子回首。她柔美的眉眼裏掠過一抹驚詫之色,對着馬成義點點頭。後者會意,退了出去,她便邁近了沙發。

千乘默指尖往着搖控器上胡亂一按,轉了臺。

“有什麼不合你意的事情發生了?”童書容挨着坐到男人身邊,溫雅地微笑:“默少,你不是會爲一些電視節目生氣的人啊!”

“與你無關!”千乘默把搖控一丟,走到方纔她站立的方位。

俞秋織這個女人膽子居然那麼大,還沒有得到他的同意便與東方緒混在一起去了。她以爲有東方緒的庇佑便能夠安好無事了麼?他倒要讓她看看,叛離他的下場是什麼!

看着他附放在窗框位置的手背青筋暴躁,加之他對她的態度也見不得有多好,童書容小臉微蹙,邁步靠近男人:“默少,你既然還恨我,爲何又要那麼緊張地救我?”

“你以爲我救你是因爲緊張你?”千乘默側過臉,冷漠地笑了一聲:“我不過是不想你出事,還引去我大哥的注意而已!”

“你怕寺少會親自過來找我?”童書容抿脣,苦澀一笑:“早在愛上洛依的時候,他便已經疏遠我了。就算他會看在洛依的面子上給我一點關懷,那也不代表什麼啊!默少,你沒有必要忌妒他……”

“你放心,我不是忌妒。”千乘默打斷了她:“我大哥深愛的人是洛依,永遠都不會改變。就算沒有洛依,他也不會與我搶你!當年他便是這樣說的,所以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重!”

童書容的臉色隨着男人的話語一變,手臂也微微顫抖起來。

千乘默卻視而不見,繼續冷笑道:“就算我大哥會幫你又如何?還是看在洛依的面子上。如果你和洛依沒有了那一層關係,你以爲自己算什麼?”

“千乘默!”童書容終是冷下了臉,咬牙道:“在你心裏,我便如此不堪嗎?”

“既然當初是你自己選擇要走的,那麼如今回來不過就是擾人安靜罷了。知道這樣的你有多讓人討厭嗎?”千乘默低聲輕譏:“不知所謂!”

童書容的腰-身一軟,差點沒栽到地板上。

千乘默也不管她,越了過去,便走向前拉了房門跨步離開。

看着那男人的身子消失於眼前,童書容後背慢慢地貼近了牆壁,跌坐在地上。

千乘默,若你得知我當初離開的真相,你便定會後悔今日對我所言!

我真的……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只是那些,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知道罷了!

因爲,我不要你因此有負擔,你要恨我,便繼續恨吧!

***********

“今天有個會議,說是要完成與雲來酒店以及帝國集團的合作方案。”看着那個在忙碌地收拾着文件的女子,伊森的嘴角輕輕一撇:“現在你威風了,不僅成了千乘默和江衡的競爭對象,便是東方緒都間插了進來,感覺如何?”

“殿下會認爲我很開心嗎?”俞秋織迴應得不鹹不淡。

伊森冷哼:“俞秋織,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我沒有想得意。”俞秋織把最後一份文件合上,淡淡道:“只是殿下,你把這件合作方案談妥以後,便要離開庸城了吧?恭喜你了,圓滿完成了訪問庸城的工作。”

“你是恨不得我快點離開吧?”伊森臉色有些陰霾:“不過我除了訪問庸城以外,你應該知道我更重要的是代表e&a的,不是嗎?”

俞秋織咬緊了牙關。

伊森的話說得這麼明白,她不可能不瞭解。他的意思是就算完成了國事訪問,還是會繼續爲e&a與雲來酒店、帝國集團的合作而留在這裏!那麼,她還需要繼續爲他工作!

“你就那麼不喜歡幫我工作嗎?不要忘記當初你籤月薪三百萬合同的時候佔了多大的便宜!”伊森似乎惱於她此刻的沉默,陰沉着臉色道:“俞秋織,倘若我想要,我便可以在離開以後還是讓你跟着,你信不信?”

他便是如此惡劣的一個人,不講理,蠻橫着來也做得到!

俞秋織蹙緊了眉:“殿下,我不會跟你走。”

“莫不是,你連弟弟都不要了?”伊森低聲嗤笑。

“不要再用我弟弟來威脅我,你有本事便把我們都帶走,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裏叫着囔着,我爲你工作是因爲出於對合同的尊重。合約期滿,我便會離開。”面對他的威脅,這一回俞秋織倒是不卑不亢:“如果殿下認爲對一個病人也是能夠下得了狠手的,那麼就請你繼續吧,我無所謂!”

伊森“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身,冷冷地盯着俞秋織,後者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抱起文件淡而無味道:“殿下,請吧,我們要去開會了!”

她變了!

不再害怕他的威脅,反而是剛烈地反抗——

伊森蹙緊了眉,低哼一聲:“俞秋織,你現在長翅膀了!好啊,那我們便走着瞧好了!”

他便不信,她真的能夠不把俞以誠當一回事!

聽着他的威脅,俞秋織的心裏一堵。只是,她依舊是咬緊了牙關,儘量地讓自己表面得冷靜。

若不是這樣,她便會直接宣告輸得徹底!

她是不是能夠在這些人之間周-旋下去並且平安地自保從而達成自己日後的夢想,如今是個好時機,她必須要堅持下去!

**********

俞秋織沒有料想到這個會議竟然會開得那麼順利的,時近午飯前,便徹底結束了。

參與會議的除了之前的伊森、江衡、夏席、段紫熒、殷向晴與千乘默以外,這回還多了段崇之。

不曉得是不是因爲心理作祟,她總覺得段崇之在會議進行的時候瞟了她好幾眼。因此,她心裏未免有些壓力。幸好的是,今天千乘默對她並沒有任何的爲難之意。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相當的平靜,好像對之前他們的決裂沒有任何的想法。於是,在會議宣佈結束的第一時間,她甚至比伊森更早地離開了。

當然,是爲了逃千乘默抑或段崇之,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沒有回伊森的總統套房,而是上了頂樓的天台。

其實她本只是想去那裏吹吹風的,可惜卻因此鬧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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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畢,明天有時間的話九會加更,看情況而定,爲謝謝大家支持! “小姐,快點起牀吧,少爺都已經下樓去吃早飯了。如果你再不起牀,少爺今天一定不會讓你進他的書房的。”

“方媽,人家好睏哦!”五歲的顧幻璃在被窩裏扭來扭去不肯起牀。

“小姐今天要是乖乖起牀呢,方媽就給小姐說一個故事。”

“白雪公主的故事,人家都聽過好多次了。還有睡美人,小美人魚,灰姑娘……”

“那……小姐知不知道,今天是少爺的生日呢?”

“生日?生日是做什麼用的?可以吃麼?”

“生日就是一個人出生的日子,一年只有一次哦!雖然,每年都有許許多多的節日,但是,生日卻只有一次。過生日的時候呢,不僅可以吃到蛋糕、長壽麪,壽桃,還可以收到禮物。更重要的是,只有最重要的人才會一起過生日。”

“最重要的人?”顧幻璃揉了揉眼睛,心不甘情不願的坐起來,任由保姆替她穿好衣服。她嘟着嘴巴說道,“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可以和哥哥一起過生日麼?”

“當然可以。因爲小姐是少爺唯一的妹妹啊!”

“真得!”顧幻璃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說道,“禮物禮物,小璃要禮物,小璃要吃蛋糕,吃奶酪蛋糕!”

“小姐,只有過生日的人才有資格收到禮物。”

“是這樣啊!”顧幻璃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地去洗漱,沒過多久,她突然舉着牙刷跑了出來,大聲道,“方媽,方媽,那我是不是要送哥哥禮物?”

“小姐真乖。”

“那我送給哥哥什麼好呢?”顧幻璃洗完臉,騰騰騰地跑出來,拽着方媽的衣角,甚是爲難地說道,“哥哥不愛吃糖,所以不能送他棒棒糖。哥哥不喜歡洋娃娃,所以,我不能把芭比送給他。哥哥不喜歡亮亮閃閃,所以,我不能把項鍊送給他……”

“小姐再好好想想,少爺喜歡什麼。”

這一天,顧幻璃在幼稚園都在發愁,學唱歌在發愁,做遊戲在發愁,午睡的時候還是在發愁,就算方媽接她回顧宅,她還是趴在方媽的肩上一邊嘆氣一邊發愁。

哥哥到底喜歡什麼呢?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直到街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顧幻璃突然想到一樣哥哥肯定喜歡的禮物,所以,騰騰騰地跑去找方媽。她相信,只要她送出這件禮物,哥哥一定會特別高興的!

“……”

什麼?

“小璃。”

是誰?是誰在喊她?

費力地將眼皮掀開,光線驀然刺入眼球,顧幻璃下意識地闔上眼。幾秒鐘後,又再次睜開。純白色天花板,純白色的日光燈,純白色的窗簾,純白的牆壁,天地彷彿都陷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僅剩下窗外那一抹淡淡的綠在風中輕輕搖曳。

一縷陽光就那麼透過玻璃窗直射到房間內,甚至可以在深黃淺黃的光線中看到細微的粉塵。她猶豫了一下,舉起自己的手掌,在陽光中審視。半晌之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微笑。

剛纔好像做了一場夢,一場久遠的夢。那次,她到底送給哥哥什麼禮物了?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是不是因爲她忘記了,所以,哥哥才會在之後的那幾年對她格外的冷漠?鼻子裏有一股澀意,雖然淚水涌上眼眶,她的倔強使她想要止住洶涌的趨勢,然而卻是那麼困難。

倏然,輕輕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幻璃緩緩地轉過頭,就好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一幀一幀的過度,沒有轉場,沒有華麗的渲染,甚至沒有鏡頭的切換。她只是怔怔地望着門口的顧天熙,印象模糊卻又記憶深刻的顧天熙。

他怎麼可能在國內?昨天……昨天她打電話的時候,他明明還在英國的宿舍!顧幻璃甩甩頭,想要拋卻這些臆念。她一定還沒睡醒,是的,這些都是假的,都是沒有用的垃圾,都是她自己騙自己時想出來的幻夢!

然而,無論她怎樣猛烈的搖頭,顧天熙依舊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她,彷彿他已經那樣站了一千年,一萬年。

真得是哥哥?因爲她只講了一半的電話,因爲她不見了,所以跨越千山萬水回到國內,回到她的身邊?還是他只是回國過暑假呢?

夢境與現實,過去與現在,在她的眼前不斷交替……

終於,“啪”的一聲,眼淚滴在牀單上,很快就暈染開來,沒了蹤跡。言語沒有順利的從顧幻璃的口中吐出,只是輕輕地囁嚅了一會兒,伴着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眸,眸中盛滿驚喜還有說不出的委屈與想念。

顧天熙掩上門,走到窗邊,將手中的花束插在花瓶中。太陽在他身上灑下細碎的金光,淡黃色光暈中的碎影,沉穩如山,讓顧幻璃覺得安心且寧適。

“爲什麼要偷偷跑出學校?”顧天熙的聲音很輕,語氣卻甚是嚴厲。

顧幻璃瑟縮地低下頭,“我……”

“你一直很懂事,也從不讓別人操心,爲什麼,這一次要做出有違常理的事情?”顧天熙緩緩走到顧幻璃的面前,漆黑如子夜的凌厲眼眸直盯着她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

“我……”雙手在被子下揉着衣角,那一片衣角早已被她揉的不成樣子。顧幻璃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喉嚨似乎被牽扯住,只在喉頭發出諳啞的聲音。

“一會兒姑父姑媽過來探望的時候,要說‘對不起’和‘謝謝’知道麼!”顧天熙的聲音低沉而又有質感,卻讓人無法辨別他的情緒。

顧幻璃連忙答應道,“是。”

“六百萬對於顧家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對楚家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然而,姑父姑媽卻在第一時間將這筆錢籌措出來,何況,這些年,他們一直含辛茹苦的照顧你。對於他們的仁善你尚且不能回報,還讓他們因爲你的莽撞而受到傷害。”顧天熙眼中滿是晦暗,他一字一頓地警告着,“這種行爲,只此一次,以後絕不許發生第二次。”

“是。” 韶華緣夢錄 到這會兒如果顧幻璃還沒有猜到哥哥心中的怒火是從何而來那她就真是要去看看腦科了,所以,她一個字都不敢反駁,腦子裏只記得在哥哥面前,一定要知錯能改,所有的事情必須按照哥哥的意思去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天熙站定腳步,低聲道,“爲什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他的表情非常嚴肅,雙眸直直地盯着顧幻璃,他要讓她知道,她不準對他撒謊,一個字都不許。

顧幻璃被他盯着心虛,將眼睛轉向旁邊。

“看着我!”顧天熙用一隻手用力地扳着顧幻璃的下巴,他很清楚,她不會有所謂的心血來潮。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很嚴重的事,她顫抖的身體已經告訴了他。

心,狂亂地跳着,血液加速流動,手掌微微滲出細汗。顧幻璃知道,此刻,就算她想要閃躲也無處可逃。而且,他的眼睛那麼直直地凝視盯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

垂下眼簾,頭稍微搖晃了一下,想要收回下巴的控制權,可顧天熙的手固執地根本沒有想讓她收回下巴的意思。“爲什麼要說對不起?”他更用力地將顧幻璃的下巴擡得更高。

顧幻璃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哥哥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我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禮物送給哥哥,所以想問問哥哥寄一張我自己畫的賀卡可不可以。”說完她睜開眼睛,她沒有說謊,所以,她不怕他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什麼。

顧天熙也的確沒有從她的眼睛裏看到謊言,“生日賀卡?”他的手沒有那麼用力了,“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玩意兒了?”

顧幻璃一扭頭,將下巴從他手裏收回,揉着下巴不說話。她一直都會,一直都是自己畫,一直都有寫。給哥哥的,給爸爸媽媽的,生日賀卡,聖誕賀卡,新年賀卡,春節賀卡,中秋節賀卡,復活節賀卡,感恩節賀卡,母親節賀卡,父親節賀卡……總之,能想到的中國節,外國節,她無一例外地都親手做了賀卡。只不過,她沒有膽量寄出去罷了。

顧天熙看着自己的妹妹,下巴紅紅的,是他太用力了麼?他沒有想要弄疼她,他只是想讓她知道她必須對他說實話,半點隱瞞都不許有。

“我從英國連夜飛回來看你,怎麼,都不願喊我一聲麼?”他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顧幻璃一愣,緩緩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一圈美好的弧影,遮住她眼中的薄霧一般的淚意。許久之後,她終於軟軟糯糯地喊了一聲,“哥——”

顧天熙的心驀地一痛,伸出手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着她的背脊,柔聲道,“傻丫頭,我回來了。”

“哥——”沒有語調,沒有起伏,顧幻璃呢喃着,臉上滿是淚水猶不自知。手緊緊地抓着顧天熙背後的衣服,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傾訴。也許,有這懷抱就已足夠;也許,有這溫暖就已足夠。

顧天熙靜靜地擁着她,讓她哭泣的聲音埋沒在他的肩膀,然後感到已經泣涕到虛弱無力的顧幻璃倒在了自己懷中。他甚至不敢在擁抱的雙臂上多加一點力量,像對待易碎的珍貴的玻璃器皿一半,只是在外輕輕環住她。

雖然顧天熙記得自己是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後,急匆匆趕往醫院的。但是,當他進入治療室,看到那個滿身傷口的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的小女孩時,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就是他的妹妹,白嫩柔軟,就如瓷娃娃一般的妹妹。

記憶彷彿就此發生斷裂一般,只剩下許多個難以串聯在一起的畫面。.c. 貝螢夏以爲,關係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應該會放手的。

哪知,男人冷冷一笑,人直接站起,看她多一眼都覺嫌惡般,直接朝門口走去,低罵。

“想得美,就算要甩人,也是我先開口,貝螢夏,你還沒夠格先開那個口!”

看着被重重關上的門,貝螢夏有些疲累。

他都不喜歡自己了,真不知道他還捂懷裏究竟有什麼用,這個男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她能猜透的。

接下來,沈君斯下到一樓的大廳後,人一把坐沙發上,端起水杯就仰頭大口大口地喝。

這時,杜媽走來。

她站那旁,一臉的猶豫,似乎有話想說,又怕惹着沈君斯一般。

沙發上的男人現在心情正不好,喝了最後一口水後,冷冷地一眼掃去。

“說!”

見此,杜媽顫了顫,然後,想了想,便點點頭地說出來。

“沈先生,其實我不想多事的,然而,我覺得貝小姐的行爲有些怪,所以,就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一聽此話,沈君斯直接敏感起來。

他的特殊身份,讓他不得不敏感,所以,視線盯着杜媽,靜聽她說出來。

“沈先生,你跟我說,貝小姐來月事了,讓我在飲食上多加注意,免得她吃了什麼禁忌的食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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